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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江南长篇】人生到处知何似(9、跳舞比赛)

日期:2022-4-24(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)

在体育馆进行的交谊舞比赛,周边的几个省都有来参加的人,一共要进行四五个项目的比赛。周玉晶跟黄玉升那个组,参加的是伦巴比赛。我坐在体育馆的后面,看着体育场里的年青男女,穿着露背的红绿薄绸衣服,背上背着号码牌,欢快地迈动着脚步。

我看不懂这些舞蹈,一次比赛几组人员上场,音乐声起,每一对就按照各自的节奏开始跳,在我眼里,就跟一个大大的舞厅一样。

来看比赛的人并不多,稀稀拉拉散在宽大的坐席里。我坐在后排的位置上,看得眼睛很疲累,不知不觉就打起瞌睡来了。正迷糊着要睡着的时候,周玉晶和黄玉升出场了,她们的脚步神秘地在我心上撞了一下,我醒过来。我的精神被他们翩翩的舞姿调动起,我坐正了身子,专心看他们跳舞。

他们一出场,我身边竟响起掌声,象是有预谋似的,很有煽情意味地响起来。我也不由自主啪啪地跟着拍了几下手,粉丝一般给他们鼓劲。周玉晶朝我们的坐席上看过来,朝我们这边挥动了几下手,我不知道是朝我打招呼还是跟我这个方向所有的人打招呼。

音乐响起来,脚步动起来,整个场地里聚合了好几组同时舞动的参赛组。我看他们的动作、姿势、表情虽各有不同,但我的眼睛里,他们跳的舞,并没有优劣好坏的区别。

一曲跳完了,周玉晶下场后,去披了一件藕荷色的外衣,走到我的身边,问我,“怎么样?我跳的好看吗?”

我应付地点着头,“好看,很美。”周玉晶不高兴了,“你在敷衍我。”

“我不是敷衍你,而是我根本就看不懂。在我的眼里,所有人跳得都是一样的好,也一样的差。”我看周玉晶的脸上写满了不悦,我马上刹住嘴里那些话,“哦,不一样,他们都不能跟你比,你是跳得最好的。”

“我忘记了你是个外行,看不懂很正常。刚才黄哥说了,今天的发挥,有些僵,放得不开,没有练习时发挥得好。黄哥说,这种比赛人气也很重要,熟人熟脸能赚到不少分。”

我们俩坐下来继续看,后面的几场结束后,比赛的主持人公布了周玉晶他们那一组的分数,果然如周玉晶说那样,他们的分数在那一组里是最高的。

看不懂的比赛,严重影响了我的智商,我在观众席上,对整个的比赛,象看一场没有绳索的耍猴表演。但每一对猴出来演的都是那些动作和舞蹈,连点新鲜的东西都没有,越看脑子越麻木。

看完比赛,已经很晚了。周玉晶把比赛的衣服换了,走出体育馆,拉着黄玉升还要去吃夜宵。我们在一个烧烤摊前坐下,要了点卤牛肉、豆腐干、羊肉串,几瓶啤酒。夜凉如水,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的,初春的寒气还沿着街面行走。

吃了东西,送周玉晶回到家后,我和黄玉升坐了同一辆的士车回住的地方。因为喝了点酒的关系,我在车上紧紧拉着黄玉升的手,“黄哥,你看我们俩兄弟这个关系?”

“哪是没说的,兄弟,你放心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

“不是你的事,你没把我当兄弟。黄哥,你看兄弟我好不容易找个女朋友,难啊,你就帮帮兄弟吧。”

“帮啊,肯定要帮的。”

“你要帮兄弟的忙,你就不要再让周玉晶跟你学跳舞了,行吗?”

我的话还没有说完,车嘎的一声,紧急停下了。我的身子被紧急刹车一带,身子的上半部冲上了前面的椅背,额头被撞出一个红红的包。

黄玉升拉开他那一侧的车门,抬腿往车下放。我抬头一看,车已经开进家属小区了,停在他家的楼下。黄玉升说去他家坐坐吧,我知道这是口水话,当不得真的,而且头上的疼痛从头上一直往下窜。我呲牙咧嘴地摇了摇头,摇着手跟黄玉升说再见,“请黄大哥早点休息,明天还有新的工作。”

车往前走进一条黑暗的小巷,小巷的尽头是我所住的宿舍区的门口。我下车,把车钱递给了师傅,黄色的的士车打了个转,往黑色里开走了。

我就一个人陷在深深的夜色里了,凭着感觉在夜色里走了几步,脚很软。信心就走得很稀薄了,我站在夜色里,看着眼前的几栋高高耸着的黑色四方体。单身楼那鸽楼似的小窗,窗上有淡淡疏离的影子。

这已是深夜了,每一个窗户都把光亮深深地埋着。突然一下,一个方形窗内,闪亮了白茫茫的光线,光线映照在窗子上,闪动着一个模糊得只有轮廓的影子。

我在那白色的窗户的指引下继续往前走,窗内的灯光不仅照亮了我往前走的路,也给我的心带来些希望。那灯是为屋主照亮上厕所的路,还是为他半夜出乘在准备行装?

过了一天,我坐在屋里看书。周玉晶很高兴地推开我的门,跑进来拉住我的手。“江军,我们得了第三名,第三名。”

我很吃惊地转过头来看着她,她的脸上春风荡漾,笑意盎然。我笑起来,“想不到你这么两个月就取得了这么大的进步,真是神速啊!”

“功劳不在我,是黄哥跳得好,他教得也很尽心。他说我有这方面的天赋。”周玉晶停下翻动较快的嘴唇,很吃惊地凑近我的脸,“你哭了?”

我的脸上怎么会这样没有一点出息呢?我真的很痛恨自己不争气的眼睛,他太脆弱了。

“我是为你高兴啊,对于跳舞,你就象个天才。而我呢,每天都埋头在书里,看过的书可以堆满这间屋子,写过的稿子有满满一箱子,可结果呢?一点成绩也没有,连县级小报上的铅字都没变成。你这么成功,我这么失败,我是为你高兴得哭,也为我落寞孤寂的命运哭。”

周玉晶听不进我絮絮叨叨的话语,她离开我的身边,走到床边坐下来。她的心情很好,她没有受到我眼泪的任何影响。她可能根本没有听清楚我说那些话的意思,她陷在自己的兴奋里,不断地描述她们比赛时的盛况。我的背正好对着她,因为伤心在肚里悸动的关系,我的背一耸一耸的,象摇动的一条小船。她的感觉呢,似乎站在船上,自信地说她肚里的那些话。

“黄哥说,这次得到前三名的队,可以去昆明参加西南区的决赛。一个月后,我们就要去昆明参加比赛,还可以去昆明玩一玩,五六月份的昆明,正是一年中最好玩的季节。”

“那要恭喜你了。”我压住心头强烈的悲伤,抑住鼻音中的哭腔,尽量用平平的语气表达我的“羡慕”。

“江军,你和我们一起去吗?”

“你们去比赛,我去干什么?昆明的风有些紧绷绷的,我怕我受不了,你们去就行了。”

“昆明的风为什么会紧呢?江军,你在说反话吧。在昆明这个春夏交接的季节里,有很多花还开得很繁盛呢,还有些树上,刚谢了花,果子正好挂在枝头上。红艳艳的花与青涩涩的果,有浪漫也有激情,可以想见春花的灿烂,也可以遥想果实的丰硕,承上而启下,是真正最美的季节。”

“美只属于一双会发现的眼,而对一双绝望的眼,只能是枯涩的无奈。”

“江军,我觉得你说的话很扫兴。”周玉晶走回我的身边,扳过我的肩,看见了我的脸,脸上纵横着几条濡湿的青色眼泪。

“江军,你怎么了,你不象个男子汉,象一个善妒的女人。”

我横过衣袖,一把扫完了脸上的泪,留下些杂乱的痕迹。“雪儿,不是我善妒,是你不明白我丰富的感情。”

周玉晶并不跟我纠缠在复杂的感情里,他拉我站起来,“你是看书看久了,还陷在书中某个人物的情感里吧。那都是作家编出来骗人的,你不也在写小说嘛,对小说家那一套,你应该很清楚嘛!我们出去走一走,流动的风,可以把郁结的感情散一散。”

我们走出去,暮春的潮润气息扑上了脸面。在这潮润的气息里,裹了一层淡淡的涩苦味,还夹杂了些辛辣的金属气。我们刚一走出大楼,我就接连打了两个喷嚏,周玉晶笑起来,“狗打喷嚏天要晴,你给我报天气预报?”

“我不属狗,我属牛。”

周玉晶一听我直筒筒的话,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。笑了好一会,我才省悟过来,周玉晶刚才那句话是暗含了讥讽与嘲笑的,而我竟没有听出来。

走在大街上,像我们这样成双成对的,跟河上漂过的枯枝与杂草一样,接连不断地流过。我们汇在谈情说爱的人群里,我的心情慢慢变得好了一些,一边走一边低低地跟周玉晶说着话。

这样的时候,很久没有出现过了。我和周玉晶走进一家电影院,去看电影。在电影院的包箱里,我紧紧地抱着周玉晶,象一对深陷绝望爱情中的恋人。我对“绝望”那个词很敏感,心儿抽丝一样痛。电影是什么名字,讲了些什么,对我来讲只是一道柔和的背景,让我刻骨铭心地伤感。

周玉晶对电影很有兴趣,她的眼睛一直专注着银幕,不时发表几句评论,或在剧情的带领下,嘎嘎地笑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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